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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鼎香楼的故事——《瞒天过海》》

来源:荣谐伉俪网 编辑:知识 时间:2023-10-02 16:08:19
您当前位置: >  > 搞笑短视频段子 > 鼎香楼的电影的故故事——《瞒天过海》
北平的一位爱国医生杨济生,无意中得到了日军特殊部队,剧本在我东北人体实验的名鼎大龄熟妇特黄片,大陆av自拍网重要证据,急需前往解放区。香楼但敌人发现文件丢失后,事瞒迅速布控抓捕。天过杨济生不得已落脚鼎香楼,电影的故等待救援。剧本我武工队得到任务后,名鼎石队长让白翻译和杨济生巧妙配合,香楼上演了一出瞒天过海的事瞒好戏,使杨济生成功的天过脱离敌人的追捕,安全的电影的故到达了解放区。
我方
蔡水根
原名赵华,剧本组织上派他去顶替真正的名鼎蔡水根。他胆大心细、深藏不露,是个将敌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却颇得日伪赏识的地下交通员,公开身份为鼎香楼的少东家,大伙计。

杨保禄
鼎香楼大厨,做得一手好菜,虽言行鲁莽,但为人正直善良,爱憎分明。

孙友福
鼎香楼掌柜,虽然有着胆小怕事、安分守己的性格,爱贪小便宜,但是本性正直善良,心里对鬼子汉奸恨之入骨。

全福
鼎香楼小伙计,老实本分,吃苦耐劳,任劳任怨。

石青山
安丘武工队队长,神出鬼没,令敌人闻风丧胆,敢于当面戏弄日本特务头子而对方却浑然不觉的百变金刚。

冯世昌
我敌后情报联络员,沉稳老到,以驴贩子身份出现。



敌方
野尻正川
日本驻安邱部队的宪兵司令。贪吃贪睡,头脑简单,经常和黑藤规三勾心斗角。

黑藤规三
狡诈、伪善、滑稽,与上级野尻正川面和心不和。日本特务头子,贾贵的直接上级领导。

白守业
野尻的翻译官,贪财,后来改过自新,成为打入敌人内部的情报员。

黄金标
有些霸气的伪军警备队队长,无恶不作。亦是鼎香楼的东家齐老太太的干儿子。

贾贵
安邱侦缉队长,无赖、贪婪、愚蠢,滑稽,时常被敌我双方痛打的汉奸狗特务。

老六
安邱侦缉队员,贾贵下属,同贾贵一样的狗汉奸。

老九
安邱侦缉队员,贾贵下属,同贾贵一样的狗汉奸。

贾贵老九溜达着

贾贵:老六那个兔崽子这几天怎么没着面啊?他妈的输了我几块大洋,到现在也没给,该不会去投了八路了吧?

老九:他哪有那个胆啊,投胎还差不多。

贾贵:嗯?

老九:我是说该不会是让八路给埋了吧。

贾贵:不能,八路才不愿意搭理他呢,他还不够格,顶多喂狗。

老九:哪谁够格?

贾贵:我呀。不对,应该是黑藤太君。

老九:哪您呢?

贾贵:对了,黑藤太君活埋我喂狗。

老九:不能,你太瘦了,狗都不爱吃,撕不动啊。

贾贵(回手就一扇子):混蛋!特么不想活了你!

老九:你说的这是黑藤词啊。

贾贵(随后抬眼一瞧):哈哈哈哈!这人一闲就饿,一饿就想吃东西,一想吃东西就有饭馆儿!进去!

二人迈步进了鼎香楼。

 

02、鼎香楼

孙友福一人在柜台里抱爪溜茶。

贾贵:呦!孙掌柜!今儿个人不多啊,看样子买卖是不错。

孙友福:贾。。。你哪看出来不错啊?

贾贵:哪看出来的我也不知道,反正就是不错!

孙友福:哦,那你的意思?

贾贵:吃饭啊!来两个火烧,一碗驴杂汤。

老九:也给我来一份啊。

孙友福:贾队长,你们这是来吃饭来了?

老九:废话,修鞋也到不了你这啊,赶紧的!饿的不行了。

孙友福:吃早饭呢,没了,吃午饭呢,还没做。这现在还没到饭点呢。

贾贵:你特么就不会说别的啦?那我们不管,你们这不是馆子吗?

孙友福:馆子是馆子,不过,我也好几天都没开张了,哪给你弄驴杂汤啊。后厨就剩一张驴皮了,还是上个月的,驴棚我都想给它拆喽。

贾队长:少特么废话,老子罩着你这么多年,喝你碗驴杂汤还不是应该的。

孙友福:关键是现在是真没有啊!我们几个也是连着几天净喝棒子面粥了。要不也给您二位盛一碗去?

贾贵:不喝不喝!我在家都不喝,下不去,拉嗓子。赶紧弄火烧来!

老九:快去!去!去!

正僵持着,侦缉队的一个小特务急急地冲进来。

小特务:队长!就知道您在这,黑藤太君找您呢!

贾贵(慢慢地):不急,我特么还没吃饭呢。

小特务:快点吧,大龄熟妇特黄片,大陆av自拍网去晚了黑藤太君能撕了你!

老九:哈哈,他撕不动。

贾贵(白了一眼,站了起来):嗯?你小子敢特么耍我,老子先撕了你。走!

贾贵(到了门口还一个回身):赶紧弄个几个火烧预备着,待会回来吃。

随着桌椅板凳稀里哗啦,三人扑棱蛾子似的飞走了。

孙友福(望着这三个货):什么他妈玩意儿!

水根(后院撩帘闪出):掌柜的,刚才贾贵又来了?

孙友福:可不嘛,好不容易清净些日子,我还以为这小子出城让八路给收拾了,没想到今天又来恶心我。

水根:他又来白吃来了。

孙友福:白吃?可也得有啊。我告诉他咱们都快关门了,哪还顾得上他呀。让我给糊弄走了。

水根:不会吧,他能相信吗?咱们后厨可还有二十好几斤酱驴肉呢!

孙友福:是啊,我愁的就是这个。这大热天的,这么贵的东西,再卖不出去可就坏啦!可偏偏这几天又不见几个客人!

水根:那你还不让咱们吃。

孙友福:咱们吃的还少啊?上顿驴肉下顿驴肉的,窝头棒子面都长毛了。吃的宝禄晚上打呼噜声都变了。

宝禄(后院撩帘进来):师哥,你亏心不亏心哪!拢共吃了你几天的驴肉,还不能往饱了吃,早知道当初就不杀这驴了。

孙友福:就是嘛,不杀就好了,当初就不应该听宝禄的。

宝禄:哎哎哎!谁呀?当时可是水根左拦右拦让你再等等再等等,你偏不听,说客人马上就多起来了,还怕杀晚了来不及。

孙友福:我那不是。。。都是钱啊。。。哎,杀早喽。

正说着呢,门口进来一人,是冯世昌冯老板。

冯世昌:孙友福!发财发财!

孙友福(转身一看,赶紧上前拦住):站住!牵驴来了吗?驴不让进,要钱没有,吃驴肉让进,先给钱!

冯世昌:这是怎么个意思?

水根(赶紧迎过来):冯老板你别听他的,不过你怎么有功夫到这来了?

冯世昌:前些日子去北边收账,完了路过这里。也是好长时间没来了,就过来看看孙友福,还有大家。

说话间偷偷给水根递了个眼色。

水根:那欢迎欢迎,哎呀冯老板,咱们这有好长时间不见了。今天就请你吃驴肉!宝禄,赶快去切二斤驴肉,再倒一壶酒,咱们陪冯老板好好聊聊!

孙友福(心疼的):你们几个聊吧,我出去转悠转悠去。

说完端着茶壶走了。

宝禄:我给你们先切三斤,不够了咱们再说。

说完转身去了。

冯世昌:啊!我没听错吧,这驴肉,是白来的吧?可吃不了这么多!

水根:嗨,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明白的。来,冯老板,咱们细聊。

边说边让进了雅间。

 

03、雅间

刚坐下。

冯世昌(压低声):我来这是有重要情况要跟你说。

水根一摆手,起身看了看外边,回来坐下。

水根(低声):上级又有任务了?

冯世昌:一个从北平去后方的咱们的同志,要路过这里!本来可以顺利的到达,不知道为什么前天鬼子突然加强了巡逻,各个城门对行人严加盘查!上级要求咱们密切保护这位同志的安全,不能暴露他的身份,确保他顺利离开安邱。

水根:什么样的人?姓什么?

冯世昌:不清楚,大概三四十岁,四五十岁。西装金丝眼镜带礼帽,重点的是他随手拿着一根白色象牙把的文明棍儿。

水根:两个人?

冯世昌:一个人,也有可能两个人。他进来的时候会会说找大伙计,就是找你。他先说:你们这里有驴肉吗?你回答:有酱驴肉。他再问:怎么个吃法?你说:一块钱有一块钱的吃法,一块大洋有一块大洋的吃法。他又说:那我先吧。你说好的!就行了。你说几遍熟悉一下。

水根(跟冯世昌轻轻的对了几遍):嗯,记住了。

冯世昌:可能要在这住一天,等找到机会再安排他出城。我会通知石青山过来协助你。

这时,宝禄一推门:驴肉来喽。。。

 

04、侦缉队

贾贵门口:报告!

黑藤:进来。你又跑哪里去了?每次都找你不到,瞎猫还能碰到死老鼠,你连个瞎猫都不是。

贾贵:我不是还没吃早饭呢吗,饿坏了也没法干活啊。刚弄了几个火烧还没来得及吃,就让你给叫来了。

黑藤:又去鼎香楼,就知道吃!我现在怀疑你是不是鼎香楼的二伙计。

贾贵:要是就好喽。

黑藤:嗯?

贾贵:城里的这几家馆子都吃遍了,他们见了我不是关门就是哭穷,不是棒子面粥就是凉水咸菜,也就鼎香楼经吃,还有驴肉。

黑藤:饭桶!身为侦缉队长,最重要的是为皇军效力。可你们呢?自从有了你们,皇军的行动处处受阻。几次下乡征缴粮食,费劲辛苦连收带割,最后装车了,还让八路拉走了,你们竟然帮着推车!我现在有理由相信,你们,就是八路!

贾贵:啊?

贾贵(跪下):黑黑黑藤太君,冤枉啊!我贾贵对你可是忠心大大的,一心不二的啊!

黑藤:大大的?

贾贵:绝对大大的!

黑藤:哼哼,八路是绝对不会像你这个样子的。起来吧。

贾贵:谢谢太君!

贾贵(起来擦了把汗):你把我吓的七魂都飞了八魂。

黑藤:好了,说正经的。现在有任务要交给你。

贾贵:保证坚决完成!

黑藤:昨天接到保定特高课的电话,有一个八路的重要人物,要路过安邱,是一名高级医生。前天已经从北平出发。我已经安排在安邱拦停火车,可是警备队那帮废物出师不利,没有查到可疑分子。

贾贵:这人什么模样?

黑藤:医生。。。的。。。模样。。。混蛋!我怎么知道!我要是知道还用你们吗?这个人一定还藏在安邱,我要求你们侦缉队在安邱县城全面侦查,要秘密的进行,把这个人找出来,赏钱大大的!

贾贵(挽着袖子):嘿!这回让我抄上了!黑藤太君,你一开始就不应该用黄金标那帮废物,侦查抓人,这咱们拿手啊!你放心,明天一早我就把人给你带过来。他妈的,这回让你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废物!

黑藤:对了,那个八路姓杨。

贾贵:杨宝禄!我就知道这小子不地道!

黑藤:混蛋!!是从北平来的杨八路,不是鼎香楼的杨宝禄!蠢才!

贾贵:你一说姓杨我就奔驴肉去了,谁叫我饿着呢,你这这这这。

黑藤:要秘密的侦查,不要让警备队那帮狗东西抢了先。

贾贵:您就擎好吧,我这就召人去!

说罢撒着欢地跑了。

 

05、鼎香楼

水根宝禄在大厅里无聊的趴着桌子,街上静的很。

水根仿佛有些忐忑不安,手中的筷子一遍一遍的进出筷子笼,眼睛不时的盯着门外。

宝禄:水根,今天外边这是怎么了,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。

水根:大热天的,太阳这么毒,谁出来受这个苦。都搁家凉快着呢。

宝禄:知道热你还让全福到车站拉客去,我看你越来越像掌柜的了。师哥都不舍得让全福出去,你倒忍心。

水根:我这不是没辙吗,再不开张,我们往下吃什么呀?

宝禄:得!这是掌柜说的话了!要依着我啊,咱把后厨那些酱驴肉搬到大街上,便宜卖给乡亲们吃。要不然过不了几天可就真坏了。

水根:你就是再便宜,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吃的起。但凡吃得起这酱驴肉的,也不差这一顿两顿一天两天的。

宝禄:那就免费,挨家挨户的送,专找没吃过咱们鼎香楼酱驴肉的送,一家一两,大家都尝尝。

水根:一家一两?十家一两咱们的驴肉都不够!你知道咱这安邱城,穷苦老百姓有多少人吗?那么一点点还能吃出肉来吗?还不如闻闻呢。

宝禄:就是啊,他们就是闻闻,也得念咱们的好。

水根:你这馊主意,不笨到一定程度还真想不出来。

宝禄:嗯。嗯?嗯。水根,你这是夸我,是不?

水根:是,是。

这时,门外停下一人,抬头看了看鼎香楼的牌匾,又往里瞅了瞅。

水根迅速起身来到了外边。

此人就是杨济生。只见他,四十多岁,中等身材,身形微瘦,白净皮肤,鼻梁处架着一幅金丝眼镜,平头短发。右手提着一个中号棕色皮箱,同时还捏着一顶灰色礼帽。上身一件白色衬衣,开着领口。左手臂搭着一件灰色西装上衣,肘弯处还挂着一幅手杖,通体黑色,闪着漆光。顶端,一段巴掌宽的象牙带雕刻的握手。下身着同样灰色长裤,扎黑色皮带。鞋子是一双棕白双色接花皮鞋。往上再见额头处,渗透出微微的汗水,阳光下,更加显得干练英武,一身正气。

水根(暗自一喜):呦,这位爷,您是吃饭还是住店?先里边请,外面晒,你先坐着歇会儿,喝喝茶,请。

杨济生跟水根迈步走进大厅,放下行李,坐下,看了看四周。

杨济生(不紧不慢):你。。。是这里的。。。大伙计?

水根:对,我是这里的大伙计。

杨济生:你们这里有驴肉吗?

水根:有酱驴肉。

杨济生:怎么个吃法?

水根:一块钱有一块钱的吃法,一块大洋有一块大洋的吃法。

杨济生:那我先住店吧。

水根:好的。

水根(回头对宝禄):快,宝禄,别坐着了,给客人沏茶呀。

宝禄应着起身沏茶。

水根:这位爷,你跟我到后屋,我先安排个房间给你住下。

杨济生(起身点头):好。

宝禄沏完了茶端到桌子上。

全福打外边回来了,一脑门子的汗。

宝禄: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,热的够呛吧?来,我给你凉的茶,快喝。

全福接过来几口就一碗下去了,宝禄又倒一碗。

全福:别提了,车站根本就进不去,到处都是警备队。几个主要路口都在严查,城门都戒严了,只许进不许出。我也被问了几次,好不容易才回来。今天就不该出门。

宝禄:说的是,你还好,回来了。咱们掌柜的都出去大半天了,也不知他现在在哪。

水根(从后院进来):呦,全福回来啦,怎么样啊?

全福把外边的情况又跟水根说了一遍。

全福:少东家,我看这阵势一时半会儿好不了,明天我就不出去了吧?

水根:那就不出去了,反正咱们这还有吃的,坚持个几天没问题。刚才咱们店来了个客人,我安排他住下了,你过去看看送点茶水招待一下。

水根(对宝禄):宝禄,这客人还没吃饭呢,你去给人家弄点吃的,要好的啊。人家房钱都给了。

说罢张开手心露出一块大洋。

宝禄(兴奋的):哇!咱有多长时间没见这玩意了。你让我先摸摸过过瘾。

宝禄伸手过来拿钱。

水根(躲):快去吧,人家客人都等急了。

宝禄全福笑着进了后院。

水根进柜台记账。

石青山进来。

石青山: 有人吗?

水根抬头看,赶忙转出柜台。

水根(低声):石队长,你可来了,我有重要的情况向你报告。。。

石青山:不用,我都知道了,人来了?

水根:来了,刚住下。接下来要怎么办?

石青山:不要慌。你现在给我弄几个菜,然后去把白翻译找来,我在雅间里等着。越快越好。

水根:好。我亲自去。

水根(冲着后院喊):全福!全福!

全福一溜小跑过来。

全福:什么事啊少东家?

水根:这位路老板要吃饭,你帮忙伺候着,我去去就来。

说完出门就直奔警备队去了。

 

06、警备司令部

黄金标和白翻译各自敞着怀,在椅子上斜支着。

黄金标:这严还要戒到什么时候?弟兄们都快支撑不住了。一大早就出去了,到现在午饭还没吃呢。

白翻译:撑不住也得给我撑着,这什么时候?这事连保定司令部都惊动了,没看刚才野尻太君接电话吓的那样,腿一个劲的哆嗦,脸一个劲的抽抽。要不是我在旁边搀着,早就一屁股趴下了。

黄金标:至于吓成那样吗。依我看他不是吓的,那是饿的。

白翻译:你懂什么呀,野尻太君每回饿了以后,都是拍着肚子踅么吃的,这回放下电话一句话都没说,就直奔后院了。我要猜的没错的话,现在指定在那窜呢,吓坏了。

黄金标:瞧这份出息,多大个事啊。不就是戒严抓一八路吗,咱以前也不是没干过。

白翻译:你也为这是普通八路?这可是从北平来的名医!这人不光医术高超,重要的是他还掌握了大日本皇军东北部队,的重要机密!这要是给泄露了,国际舆论影响对皇军可是大大的不利!那时候,从北平到安邱,再往南,主要的负责人得挨着个的,等着掉脑袋吧。

黄金标:哦!这么说野尻太君还真的给吓着了?不会连累咱们吧?

白翻译:所以啊,这事要是在咱们这给办美喽,你我兄弟升官发财,花不完的大洋,到那时。。。

黄金标:是啊,那我可得上点心啦!可不能让侦缉队那帮废物抢在头喽。我这就跟弟兄们挨家挨户的查去!

说完拎起枪带晃悠晃悠的走了。

刚到门口,一下撞着进来的水根。

黄金标:水根?你怎么上这来了?

水根:啊,黄队长,这么回事,有人找白翻译,在鼎香楼等着呢,让我来通知他一声。

黄金标:哦,进去吧,在里边呢。

白翻译:谁找我呀?

水根:白翻译,是您的同学,路老板让我来找你。说是让你有时间现在就过去一趟,酒菜都给你备好了。

白翻译:嗯,知道了,我现在就跟你一起回去。

刚要走,里屋房门一响,只见野尻弓着身一手捧着肚子一手扶墙,一瘸一拐的出来了。

野尻:白桑,你要哪里去?

白翻译:太君,我想出去看看戒严的情况。

野尻也看见了水根。

野尻:戒严的不要紧,火烧弄几个吃吃。

白翻译:好嘞,我这就给你弄去。

野尻大叫一声,迅速转身滚滚而去。

水根:白翻译,野尻太君这是怎么啦?

白翻译:今天他闹肚子,刚拉了一出了。估计还没拉利索,这不,又返场了。甭理他,咱们走。

 

07、鼎香楼 雅间

石青山和白翻译推杯换盏。

白翻译:白翻译请!

石青山:路老板请!

四下清净。

白翻译:石队长 ,您这次来有什么任务要交代的?

石青山:白翻译,想必你也能猜出来。我们有一个从北平来的同志,现被困在安邱城,需要你的配合,协助他安全的离开。

白翻译:是的,我估计你们就该来找我来了。不过这事吧不同以往,比哪次查的都严,上边多次电话询问,我要是有点啥动作,可太危险了,所以。。。

石青山:我知道你的难处,大敌当前,个人的安危,与国家的生死存亡,谁轻谁重,这个你心里是清楚的。但我们也不会为难你,不会让你去冒险。你只需好好配合我们,就是最大的贡献。

白翻译:我该怎么配合?

石青山:我们都计划好了,你就这样这样,如此这般这般。。。

二人凑近,低语。

白翻译:那行,这对我来说手拿把掐小菜一碟。

石青山:待会咱们一起去见见这位同志,你们先熟悉一下。

白翻译:别待会了,现在就去吧,我都等不及了。这人在哪?

石青山:就在鼎香楼。

白翻译:人已经到。。。这了?

石青山:沉住气,稳住。敌后工作要的是耐心和机警,稍有疏忽就有可能暴露自己,马虎大意,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。

白翻译:是,是。

石青山:你现在要利用自己的身份,让鼎香楼的人先回避。

白翻译:我这就去。

石青山:小心。

白翻译出来,找到水根,让他先把店门关了。

然后把宝禄和全福叫来。

白翻译:你们几个就在大厅坐着,哪也不许去,我跟路老板去后屋一趟,我不叫你们谁也不许过来,敲门不开,等我们回来。

随后白翻译石青山二人就来到了后院客房。

 

08、客房

石青山进门,看了看杨济生。

石青山:这位先生,敢问你是从北平来的,杨济生杨先生吗?

杨济生:正是,鄙人自北平路过安邱,准备去往南方,杨济生。

石青山(伸手):杨先生你辛苦了,我姓石,石青山。

杨济生(伸手握住),说:久仰久仰。来到时候你们的同志都跟我说了,敌后英雄石队长嘛。这可太麻烦你了。那这位是?

杨济生指白翻译。

石青山:哦,这位是日军驻安邱警备司令部翻译官,白守业,中国人,也是我们发展的敌后抗日力量,自己人。

杨济生(握手白翻译):你辛苦了,像你们这样冒着生命危险战斗在敌人内部,为中华有如此热血志士,鄙人深感敬佩。

白翻译:您过奖了,这都是我应该做的。

石青山:杨先生,为了掩护您安全离开安邱到达根据地,我们制定了一个计划,请您配合,不出意外的话,明天上午就能让你出城。

杨济生:怎么配合?

石青山:你就扮作一个日本人,身份是日军的一个中级军官,从保定来此做防务调查。看你这身行头是真合适,就不用化妆了。

杨济生:可我不会说日本话啊。

石青山:这你不用担心,不需要你说大量的日语,只简单的会说几个词就行,其他的你就随便乱说,只要不是中国话就行,再加上白翻译在边上掩护你,就不会有任何问题。

杨济生:你们考虑的太周到了,我一定好好配合,减少你们的麻烦。真是太谢谢你们了。

白翻译:像杨先生这样的人才,一辈子也不见得能遇上一回,我可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。

石青山:等到了晚上,白翻译会领一个人过来,此人是本地警备队队长,我们要通过他,来掩护你出城。

杨济生:他也是自己人?

石青山:不是。但你放心,这个人现在还没什么危险,都在我们控制掌握中。白翻译,你现在就开始教杨济生几个简单的日本话。杨先生,拜托了。

杨济生:我一定好好的用心去学,定不辜负大家如此心意。

 

09、警备司令部

黄金标(急急的跑来):白翻译,什么事啊把我找来,我正吃着饭呢。

白翻译:你还有心思吃饭,再晚一会恐怕你我命都不保!

黄金标:啊?有那么邪乎吗?你快说说,到底咋回事?

白翻译:有一件比你今天查八路更大的事!你知道这八路为什么逃离北平?

黄金标:我上哪知道去?他爱怎么跑怎么跑。

白翻译:犯事啦!

黄金标:什么事?

白翻译:据说是先从一个小兵身上,牵出的这一大串。再加上以前几件事,上边就怀疑,皇军内部有人私通八路,暗地里给八路通风报信,破坏大东亚共荣的建设!所以,就派人下来明察暗访,调查各个部队的作风纪律问题,一经查实,立即法办,听说北边已经有几个已经被带走了。看来这次要动真格的了。你还是小心点吧。

黄金标:我小心?凭什么呀?

白翻译:这不查到咱们这了吗?

黄金标:咱们这?查谁呀?

白翻译:你呀!

黄金标:为什么呀

白翻译:为什么?安邱这谁不知道你的那点事儿,贩卖烟土,走私军火,克扣军饷,开赌场妓院烟馆的,哪一条都够活埋你好几回的了。

黄金标:白守业,你他妈的忘恩负义吧你!这里哪项没你的份?我倒腾的那点钱还不都进了你和野尻太君的口袋,我才得多少啊!要查我先把你俩招出来,要活埋也得先把你们俩埋了!

白翻译:瞧把你给吓的。好了,说正事啊 !

黄金标:你还有正事?你越正事我心里越没谱。说吧,什么事?

白翻译:我今天下午不是去鼎香楼了吗?我那个同学路老板,带我见了一个人。

黄金标:什么人?

白翻译:日本人。

黄金标:什么日本人?

白翻译:让你害怕的日本人。

黄金标:不是我吹,就咱们安邱那几块料,我特么一只手团吧团吧就能给他塞鞋里!我还真就没怕过谁,除了八路!

白翻译:行了,先别打岔。这位日本人可不是普通的日本人,是路老板的朋友,他还有一个特殊身份--保定司令部内务部督察!怎么样,咱这关系,硬吧!

黄金标:真的假的?

白翻译:这能有假吗!他,就是这次上边派下来秘密调查防务的!就专门调查紊乱军纪私通八路的。。。的督察。怎么样,厉害吧!神速吧!人家已经来了好几天了,秘密调查你好几天了。

黄金标:嗯?好几天!我怎么不知道啊?

白翻译:秘密调查!这能让你知道吗。估计咱们这里的情况,人家都掌握了,明天人家就回保定啦,到时候调查报告这么一写,往上这么一交,你跑都跑不了!

黄金标:哎呦,我还真有点腿软,这可咋办呢?你特么倒是快点想想招啊?

白翻译:招倒是有,就怕你不舍得用。

黄金标: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拿着,你要急死我呀!

白翻译:就是拿钱啊,没有花钱办不了的事。

黄金标:那,那得多少钱?

白翻译:也不多,你拿500现大洋,这事就算抹平了。

黄金标:500!你还是弄死我得了!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吗!再商量商量,少点。

白翻译:少点?那怎么也得400。不能再少了啊。

黄金标:400我也没有啊!兄弟你是知道我的,除了扣那点军饷,做生意钱都赔的差不多了。幸亏当兵还有件衣裳穿有口饭吃,要不我早就满大街光屁股要饭了。

白翻译:待会我领你去见的这位日本督察,人家可是冲着路老板,和我的面子,才同意见你的。

黄金标:嗯?

白翻译:这不查到你了吗?我就跟他说,黄金标是我好兄弟,你听到关于他的事都是别人陷害诽谤诬告,他这人可是大大的好人,对皇军可是忠心耿耿忠贞不二。人家说行,晚上带过来见见吧。

黄金标:你会有这好心?你这是怕连累到你吧?欸这里边,该不会,有你的回扣吧?

白翻译一愣,马上生气的走到门口,做了个让的动作。

白翻译:您请便,不送!

黄金标:欸哥,哥!我说笑呢,你当真了还。。。我错了,怨我行了吧。

白翻译被黄金标拖回椅子上。

黄金标:说着玩的,别生气别生气。我就是顺口说的,不是诚心的,别生气了啊。

白翻译:你这嘴呀,早晚吃亏吃在这上头,什么事不过脑子,张嘴就来。为你说了这么多好话你还不领情。到时候查下来你可别怪我不帮你。

黄金标:好!好!我领我领。这不在考虑掏多少钱吗。

白翻译:你到底能拿多少钱?

黄金标:最多,这个。比划了三个手指头。

白翻译:300?

黄金标:30。

白翻译:30?亏你想的出!这可是保定来的督察官,到你这怎么就要不上价呢?30?行,你自己留着吧,留着买棺材吧。

黄金标:哎别别,你再减点,减点。

白翻译:一口价300,有,就去,没有,回家呆着。

黄金标:好!这300我掏,我掏!

白翻译:这就对了。回家拿钱吧,我也去给你约人去,鼎香楼啊!

 

10、侦缉队

黑藤坐在桌子前摆弄着他的瓶瓶罐罐,一头的愁眉苦脸,贾贵老九站立在旁边。

黑藤:贾队长,你们侦缉队这一天都查到什么了?

贾贵:哈哈,查到的东西可多了,连我们都没想到。

黑藤(面露惊喜):噢!有惊喜吗?

贾贵:哎呦,那惊喜可是大大滴!上午在东关,路过马会长家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,我们几个就在墙外面偷听。你猜怎么着,原来马会长老婆在家里洗衣服往院子里泼水,也不知是劲大了还是怎么了,隔墙泼到邻居家院子里。他邻居就是警备队何副官他们家。何副官老婆正在院子里摘菜呢就被泼了一身水,二话不说回手就飞了个烂黄瓜过去。这马会长的老婆可不是好惹的,边骂边回赠了一根柴火棒子。可哪成想,这何副官老婆也不是善茬,一颗发霉的茄子也打了回来。就这样这两人一边互相的问候对方的家人,一边往对方家里赠送礼物。不一会儿的功夫,马会长家院子里堆满了烂黄瓜霉茄子碎砖头,何副官家院子里集齐了小树枝大柴火破瓦片。后来双方觉得光这样还不过瘾,就先后到街上互踹对方的门。这个热闹喔,刚开始我们还在边上站着看,等她们闹到街上的时候我们几个就坐着看了。这人是越来越多,墙头上树枝上草垛上,大人小孩男的女的。起初还只是老百姓围着,后来过来俩警备队的弟兄也不走了。也不知什么时候赖川太君也坐过来了,虽然他听不懂也没人给他翻译,但也是有滋有味的抱着枪傻呵呵的看着。等到了中午两人都骂累了,各自关门回家了。外面的这帮人认为这还没完,又不舍得离开,于是各家让孩子回家送饭过来边吃边侯着。我们几个就这附近马记包子铺弄了几个包子啃着,也分了濑川太君一份,他还挺客气,吃完还递了我们几根烟抽。

说到这,黑藤笑嘻嘻的给贾贵泡了杯茶

黑藤:坐下,慢慢说。这就结束了?后来呢?

贾贵坐下喝了口,打开扇子。

贾贵:你不要刨啊,更热闹的在后边呢。这不大家都歇的差不多了,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:马会长家的,你们还欠人家一副金手镯呢!这一喊不要紧,只见两家门咣当就开了,俩老娘们又开始指着鼻子对骂吐口水,什么婊子骚货狐狸精轮番的招呼,我们都看呆了,大气都不敢出。这时后面又有人喊了一句:骂归骂,可千万别动手薅头发啊!

贾贵(喝口茶,放下):好家伙,高潮出现了,只见双方一只手薅住头发,另一只手啪啪啪的扇脸,大嘴巴跟不要钱似的。脚也不闲着互相的攻击下盘,到后来又搂在一起可滚了死蛋喽。抓呀挠啊,扯呀咬啊,俩人衣服也烂了,肚兜也破了,裤子也开口子了是鞋子也张嘴了。红的蓝的绿的白的布条散落一地。人群里鼓掌的叫好的加油的助威的欢声雷动。有个警备队的小子看不下去了,要过去劝架,让我跟老九拿枪给逼了回去,老九这色鬼还顺势趴在跟前说我来个裁判吧。到太阳快下山了,俩人躺在地上互相缠着谁也动不了了,但只见:

贾贵(拍了一下扇子):马会长老婆的胳膊穿过何副官老婆的腿腕子揪住她的头发,

何副官老婆的脚丫子绕过马会长老婆的后腰踩在她的脸上,

马会长老婆的膝盖翻过何副官老婆的胸前顶住她的肚子,

何副官老婆的大腿伸过马会长老婆的裆部压着她的脖子。

说到这里,黑藤和老九情不自禁同时喊了一串好:好!好!好!

贾贵(又喝了口茶,继续):终于,马会长何副官不知从哪得着信了,两人一块来到了家门口。顾不得多想赶紧把两人解开,一人一个鸡窝猪头花斑豹,搀着回家了。一会就从两人家里传出各自老爷们儿杀驴似的喊叫,一个愧对列祖列宗有辱门风,一个如此丧失礼仪家门不幸。都散场了,特么濑川太君还不走,比划着手势好像在问还有没有夜场,这小子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。也难怪,你们日本人哪瞧见过这个呀。等我们都往回走了,回头一看,这何副官马会长却一同扎进了北关的怡红搂,这心可真大呀。

黑藤:很好,你们这一天收获还是大大滴,看来我让你侦查。。。侦查。。。

黑藤(似乎明白了什么,桌子一拍):混蛋!你们两个狗东西把我气糊涂了,我是让你们侦查八路,你们却给我浪费了一天的时间看了场笑话!还勾引我听了一个小时的段子!混蛋!叭!

这个大耳刮子,抽的贾贵连人带椅子一同翻滚在地。

黑藤(咆哮着):快给我滚!

老九赶紧拖着贾贵头也不回的滚了。

 

11、鼎香楼 晚上

柜台里,水根翻着账本,又不断焦急地望着外面。

宝禄全福无聊的在正中的桌子旁对坐着。

水根:宝禄,这都晚上了,掌柜的怎么还没回来,要不要出去找找啊?该不会出什么事吧?

宝禄:他能出什么事?没钱抠门还胆小,害人害不了,别人又懒的害他。放心吧,他出不了事。

水根:话是这么说,可我的心里一直闹腾,要不,全福,咱俩出去找找,宝禄你看门啊。

宝禄:哎呀,水根你就别大惊小怪的啦,他这么一大活人,还能丢了。。。这不。。。

宝禄(一指门外):回来了。

门外孙友福晃晃悠悠踉踉跄跄正往门里挪呢,他们仨赶紧过去搀扶。

水根:掌柜的,你这是怎么了?

宝禄:还用问吗,这一身的酒味,肯定是喝多了。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?

水根:瞧这一身的土啊,没摔坏吧?全福,赶紧去倒杯水。

孙友福(进门坐下):我没事,就是酒喝的多了点。

水根:你这一天的去哪了啊?

孙友福:上午不是到东关季掌柜店里喝茶吗,到中午人家死活也不让走,一起吃个饭。吃着吃着喝着喝着,这季掌柜话就越来越多,酒也越喝越多。开始我还防备着,到后来就顶不住了,稀里糊涂的就睡了。等醒来天也黑了,季掌柜要送,我没让,所以就一路自己爬回来了。

宝禄:你可真有出息,长能耐了,都会一个人出去喝酒了。行了,全福,咱俩把他搭回去洗洗吧。

两人架着孙友福回后屋了。

水根望着,一回头,进来俩人,白翻译和黄金标。

水根:呦,二位,来来来,今儿个可够准点,正好是饭点,想吃点什么?

黄金标:什么也不吃,你先把们关了。

水根:这,正是饭点关什么门啊。

黄金标:少特么废话,让你关你就关!

白翻译:这里还有什么别的外人吗?没有就先把门关喽,我们俩到后屋要有点事,你们几个都在房里呆着,谁也不许出来,等完事了再通知你们。

水根应着,准备着,他们二人来到了后屋。

 

12、鼎香楼 客房

白翻译推门,见杨济生坐在椅子上,示意他不用起来。

白翻译(日语):呜哩哇啦呜哩哇啦。

杨济生(同样):呜哩哇啦呜哩哇啦。

白翻译:哈衣哈衣。

白翻译(转身对黄金标):进来吧。

黄金标进来后关上房门,小心的坐在床上,一脸的赔笑。

白翻译:这就是保定来的打日本皇军华北军内务部督察前田永一中佐。

黄金标:哈衣!你好!哪我给怎么称呼他啊?

白翻译:你就叫前田先生就行了。

黄金标:前田先生,请多关照!

白翻译:呜哩哇啦呜哩哇啦。

杨济生:呦西,呜哩哇啦呜哩哇啦。

白翻译:前田先生问你几个问题,你要老实回答。

黄金标:一定如实回答,绝没有半句假话。

于是白翻译杨济生你一句我一句糊弄着黄金标,杨济生还不时的翻着本子记着看着。

白翻译就假装问了黄金标关于野尻的事情,黄金标紧张的吞吞吐吐支支吾吾说不清楚,白翻译也配合着演着。

突然!

杨济生(表情严肃的):呜哩哇啦呜哩哇啦?

白翻译:黄队长,你知道野尻太君在保定购买房产的事吗?

黄金标:什么?这我上哪去知道啊。这事他能跟我说吗他又不是我儿子。

白翻译:上边怀疑野尻太君走私军用物资,获利后在保定买了几处房产。

黄金标:他妈的,这瘸驴真特么黑,还几处!老子给他忙前忙后到最后又什么也没捞着。

白翻译:行了,野尻太君是事估计你知道的也不多,就不说这个了。下面该轮到问你的事了。

黄金标(一哆嗦):问我啥呀,这不大洋都带来了吗,还问。

杨济生听到这,心里暗自一笑。

杨济生(非常严肃的):黄桑,叽里呱啦踢了吐鲁!

白翻译:黄队长,有人反应你克扣军饷的事,你怎么解释。

黄金标:解释啥,那是有人陷害忠良,你让他告诉我是谁说的,我非宰了他不可!

杨济生:纳尼?

杨济生用笔敲了敲本子。

白翻译:不是一个人举报的你,是好几个,还有其他的事情,人家可都记着呐。

杨济生:踢了吐鲁叽里咕噜?

白翻译:他问你是不是参与了野尻太君的军火走私生意?

黄金标(哆嗦的更厉害了):白翻译,咱不是为这个来的,你让他别吓我了。实在不行这大洋咱再加点,别问了,行不?

白翻译给杨济生递了个眼色,意思是差不多了。

杨济生于是把本子一合,身子往后一靠,不说话了。

白翻译:黄队长,大洋拿出来吧,给人家吧。

黄金标(猛的醒了):哦,哦!对!对!

十分慌乱的从地上提起一个箱子。

黄金标(对杨济生):前先生,300大洋,不多不少,您得着!

白翻译假模假样的翻译着。

杨济生拍了拍箱子,看了看黄金标,又看了看白翻译,略做思索,又翻开本子,捏了四张纸,慢慢的撕了下来。对着他俩晃了晃,凑近烛火,燃了。

白翻译:齐活!黄队长,你一时半会死不了了!

黄金标(长出了一口气):我的天哪,我可算是活过来了。

黄金标(蹦起来拉住杨济生的手):前先生,够意思,够意思。

杨济生:阿里嘎多,黄桑,呜哩哇啦呜哩哇啦。

白翻译:他说要谢谢你,但这事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。要不然你和他都危险。

黄金标:不能不能,决不能告诉别人,这事我就让他烂在肚子里。

杨济生:呜哩哇啦呜哩哇啦。

白翻译:对了,明天前田先生要回保定,请黄队长帮助离开安邱,现在这里不是戒严了吗。

黄金标:没问题没问题,负责戒严的都是我到弟兄,也不用打招呼,明天一早我亲自护送前先生出城。

杨济生:阿里嘎多狗仔你妈死。

白翻译:他说非常感谢。好了,咱们回吧。前田桑,撒由那拉。

杨济生:撒由那拉。

黄金标:那拉那拉!

说完,白黄二人就离开了鼎香楼。

 

13、鼎香楼 大厅

字幕:第二天

贾贵老九分坐在桌子两边。

贾贵:孙掌柜,昨天我叫的几个火烧呢?

孙友福:昨天,昨天我没见你来过这儿啊。

老九:少特么装蒜,不光火烧,还有驴肉汤呢。

孙友福:贾队长,昨天的事我可真想不起来了,不过你好久都没来我们小店了,那我也大方一回,请您吃驴肉。怎么样,够意思吧。

贾贵(笑了):这就对了,虽说我蹭过你们几顿饭,可我也没少罩着你们吧。就拿上个月来说,那几个邯郸来的侦缉队在你们这吃饭,还不是我的人情。

孙友福:就是就是,您等着,我这就给你拿肉去。

贾贵:要来就多来点,别抠抠搜搜小家子气。

孙友福:好嘞,我这回保证您吃美了。

转身到了后厨。

 

14、鼎香楼 后厨

宝禄正对着那一大盆驴肉发愁呢。

孙友福:宝禄,你瞧什么呢?外边来俩客人等着吃饭,赶快,给切两盘肉。

宝禄:师哥,这肉不能要了,昨天我闻着都变味了,今天更不能吃了。

孙友福:这好办,你再回回锅,多加香料,多加盐。保他们吃不出来。

宝禄:你这也太损了,咱可不能赚这黑心钱啊。我不干。

孙友福:贾贵!

宝禄:哦?那行嘞,我可得好好的亮亮我的手艺了。

 

15、鼎香楼 大厅

一会的功夫,两大盘酱驴肉放到了贾贵老九的面前。每盘满满的有一斤半还多。

孙友福:怎么样,贾队长,说请您吃就请您吃,决不含糊。你尝尝,这味道地不地道?

贾贵(闻着):嗯!香!

贾贵(吃了一口):嗯!足!这味道绝对不一般哈,哈哈,孙掌柜,今儿还真就让你破费了啊。

老九(咽了一口肉):再来点酒啊。

孙友福:这您可就错了,这好东西就得白嘴吃,喝酒就盖住味了,只有不会吃的人才配酒吃呢。再说,这一大早晨哪有喝酒的呀,您说是不是?

贾贵:好像是这么个理儿,那我就不客气了啊。

孙友福:您吃着您吃着。

贾贵老九甩开腮帮子,撩开后槽牙,驴肉如长江流水,筷子似风卷残云,小片刻的功夫,俩人盘见底了。

孙友福:贾队长,吃的咋样,要不再给你添点?

贾贵:那多不好意思啊,要不就添点?添点!

孙友福:好嘞,你稍等。

又给每人添了小半斤,这样每人足足吃了二斤多。

吃饱了,孙友福又给他们酽酽地泡了壶茶。

孙友福:这肉油性大,你们多喝些茶,解解腻。

贾贵:孙掌柜,这饭也吃了,该说正事了。你们这两天住没住过一个姓杨的大夫?

老九(扯贾贵衣服):太君让咱们秘密的查,你怎么给忘啦?

贾贵:怕什么,孙友福又不是外人,是吧掌柜的?

孙友福:那是那是,我们这还真没有什么大夫,客人倒是只有一个,可不姓杨,人家姓前。

贾贵:钱?从哪来?

孙友福:好像是保定那边的,哎呀我昨个喝多了,记不太清了。哦,今天他已经回保定了。

贾贵:不是从北平来的,那就不是了。

这紧说着,贾贵就觉得肚子里闹的慌,开始还稳的住,到后来越来越吃劲,刚站起来又坐下了。

贾贵:老九,你这先坐会,我得去趟茅房。

老九:啊,我也得去,这就盯不住了。

贾贵:要坏!

便急忙弯着腰捂着肚子小碎步的冲向后院。

老九一看慌了,他知道这里茅房只有一个坑,也跟着跑了过去。

 

16、鼎香楼 后院

老九(撅在茅房门口):队长你可快点我也招不住了啊呀不好。。。

水根(过来):九爷你咋了?

老九:哪还有茅房,我特么走火了。。。

水根(忍住笑):快跟我来吧,后街还有一个!

牵着老九去了后街。

好家伙,院里如机关枪突突突突,后街似连环炮轰轰轰轰,机关枪枪枪似狂风暴雨,连环炮炮炮如电闪雷鸣。

水根宝禄着房间里听着俩人的哀嚎,笑的都直不起腰来。

好一阵子过去了,等云收雨散,宝禄试探着看看茅坑里的贾贵,只见他撅着屁股双手扶墙,老泪纵横,念叨着:水根,救命。。。

后街的老九同样惨不忍睹,俩手抱住一颗小树,同样泪眼婆娑的喊着救命。

后来就是水根他们把二人搭了回来洗了洗涮了涮,二人如泥一般,瘫坐在院子里。

 

 

17、尾声

画面:石青山和杨济生坐在马车上,迎着朝阳,谈笑风生。

旁白:现在,我们的杨先生怎样了呢?就在鼎香楼风雨交加的间隙,杨济生在黄金标的护送下顺利离开了安邱城。此时的他,正和石青山坐在老乡的马车上,保护着那机密情报,和那300大洋,迎着朝阳,向着根据地,前进!

 

 

——完——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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